李秀伟：如何从大概念到大单元实现智慧复演

非常感谢山东创新教育研究院把这个活动放在这个狭窄的小屋里，更感谢的是各位老师提供的这么精彩的成果分享。本来崔院长说分给我的题目是讲讲教学过程，这正好是我想讲的，如果用一句话的话就是智慧复演：我们需要找到学习回程的路，回来的路。简单的一句话就是过去我们认为学生学会了知识，懂得了道理，明白了定义之后，他能够把题做对，我们就知道这个题都做对了，事都做好了，那么是不是事情就完成了？再想他还能往哪里去呢？他其实还应该回来，在做题的过程当中，在做事的过程当中，重新使得人对概念产生概念性的理解。同时在做事的过程当中，使我这个人发生一个新的变化，这就是回到育人上去，我想这就是教学从大概念入手到大单元，我们需要走过去走过的一条路是有趣的，那么今天要回来，回来塑造我这个人，当然这个人今天我们要重新定义它。刚才说我经历丰富，2005年曹院长把我招到了潍坊教科院，2011年张厅长又把我调到齐鲁师范学院，2016年因为想和大家走得更近，所以就辞职了。因为经历多呢，我想对教育的感悟可能不太一样，我觉得两句话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吧，第一个，我们正在承受着过去应试教育这么多年忽视学生道德人格所造成的灾难性的后果。现在我们的老师，我们面对的社会的群体其实都是应试教育的结果，包括我们自己，这是我的第一个感受。第二个感受，为什么大家在这儿如此深入的进行教学研究，可能我们正在担心，如果2050年到来的时候，可能我们难以承受，我们忽视学生的生态情感、数字素养、人格素养所造成的更加灾难性的后果。那面向未来，我们培养什么样的人？教学往哪里去？我想这是我们面对的一个不得不思考的问题，我们都在抱怨社会上的很多很多的现象，但是不知道教育在这个其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不敢说推波助澜，至少我们没有起到更好的作用，这是过去。那么今天面对着更加内卷的形势，这样的状态之下，我们能在一起研究教学，研究这个如何通过课堂育人，我觉得这是一件面向未来需要做的事情。

如果回到今天给我的任务，教学的过程观，还是想谈谈我从2022年的8月，在北京和张厅长说完之后，我回来就不再当校长了，就开始回来和王校长一起研究课堂教学。那么在这两年的过程当中，我也在读书研究，我要研究可能就要稍微的展开一点，给大家说一个什么呢？就是当下我们很多人研究大概念，其实面对很多的争议，很多人也在说，特别是一些既有的成功者，我看到很多的名师名校长们，在网上发了很多的非建设性的批评，它不是建设性的批评。那么我想用有限的时间给大家谈一谈我们大概念的一点背景性的知识，不一定对。

从陈老师给我的材料当中，大概念产生的时间很久了，至少有两个人很关键，一个就是1929年怀特海的那本书《教育的目的》，再一个就是1960年前后，1950年前后，布鲁纳的教育过程观、结构性的过程观，当然还要通过美国的一些发展，那么我在比较这两个时间段的时候，其实就感受到了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大概念这样的一个观点，整体性的观点出现在那两个时间段，而且出现在欧洲，出现在美国。其实回到我们文化的发展历史来看啊，西方它面临的一个最大重要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二元对立。他们认为身体和精神是对立的，自希腊到到基督文化一直到当代，他的对立的思想非常严重。那么通过中世纪以后，咱们知道牛顿、洛克那个时代，建立了机械世界论，包括洛克的三权分立觉得很了不起，但其实它进一步的分裂了知识，使知识变成了一个个的小的碎片化的概念。

所以在1929年怀特海他提出的教育的目的要培养整体的人的时候，其实就是面对着西方出现的重大的问题，我们的知识越分越小，把人分解为了原子的人，所以在反思的过程当中有了一个整体的教学观，他分解惰性知识是对学生没有效果的，那么知识之间要少而重要，并且产生一切可能的联系，这是怀特海的原话。那么这个话其实发展到今天来说，就是我们中国人的思维方式，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出了怀特海，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出了一大批美国的学者在反思西方的教育和生活的脱离，教育和人的脱离，教育单纯的来训练学生面向工业社会的程序，所以出现了布鲁姆的目标分类学，从认知理解应用分析评价创造，一直到布鲁纳的结构性教学的原理，一直到今天的设计性的思维也是美国的加涅的，那么西方的美国的这一批学者，他其实也在反思自己的问题，他不是在找中国的问题产生的教育的智慧，他是在找他们的问题当中产生的这一些的观点和智慧，所以就构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后来再往下如何落地就落到了现在的教学模式，维金斯他们说的概念为本的教学，追求理解教学设计，是这样的这样一个发展脉络，是他们反思他们。

那么反观我们，我们最大的特点就是整体性，就是整体思维，中国人的整体思维，我们的中医也好，教育也好，对一个人的看待也好，我们就是一个整体思维，就是一个大概念思维，就是把一个人和一个自然和一个世界看到一个完整的体系，所以这段时间也很关注山东的一个到深圳的两位校长，一个就是咱们张秀霞，另一位就是李玲校长，李玲是青岛实验小学校，那时候最早的时候是李玲大约在20年前有一个师德的巡回的讲演，我给她写的稿，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她现在在深圳大亚湾最改革前沿有一所学校，她是小学校长，现在兼着深圳大亚湾一所12年一贯制的学校的校长和一所高中的校长。那么她所采取的管理叫做量子管理，我知道量子管理书特别多，她给我介绍一个人叫丹娜·左哈尔，就是张瑞敏说丹娜·左哈尔的每本书都看过，我就看看《量子管理》，因为当代物理学，最后看到丹娜·左哈尔说所谓的量子管理就是中国式管理，西方用了100多年的时间来论证，中国人的整体思维方式将会拯救这个世界，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李玲校长在做什么呢？以量子思维、整体思维来进行大概念大任务大单元的教学。那么这是我们自己的思维。所以说很多老师说我看不懂大概念，就是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个大概念，中国人的思维本身就是大概念，我们本身就是一个整体观。

所以我们在分析的时候，我们自己没这个病，我们拿这个大概念治自己的病的时候，你说怎么治？所以说这是一个当前很多老师遇到的问题。所以说大概念，所谓的大概念结构性的、联系的、抽象的，你看中国的道它不就是抽象的吗？中国的一切都是联系的。所以我们今天以大概念来推动课程教学改革，恰恰是恢复我们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恢复我们中国课堂教学的原来应该有的状态，回到整体育人上去。所以说从立德树人到时代新人到核心素养，到大单元到大概念等等，这是一个系统，它构成一个系统之后，我们就能够理解了，正因为在这个系统之上呢，我们就把这一件事情把它做小，做到精细。

现在在五个地方，第一个就是济南胜利大街小学和菏泽东明实小。我们进行了一个以基于理解力的大单元教学的研究，这个理解力就是回到概念理解上去，就是学生在实践也好，研究也好，探究也好，体验也好，特别是迁移性的学习，你迁移出去干什么？就是要再回来，就使我这个人变得更加的完整，我这个人的素养得到提升，这就是反求诸己。所以这就是我们说认知目标、知识目标、能力目标，还有理解性目标，理解性目标是什么？就和人产生关系了，这是整体的关系。那么在张市长带领之下，我们在日照高新区基于数据驱动的大单元教学，把评价为核心，怎么样证实这个学生能够理解了这个概念，要在大数据网络上留下痕迹，那学生今天看得见，未来他也要看得见，我是不是真正的实现了概念的理解，我是不是在文科的学习当中真正的形成了自己的素养、道德人格，那么大数据来研究。再一个就是在整个潍坊市我们进行了非常小的一件事，就是以学科核心素养，比如说语言建构运用、思维发展与提升、审美鉴赏与创造、文化传统与理解，以这几个素养为目标，带着学校的老师们，现在16所学校干什么呢？就研究什么叫语言建构运用，什么叫审美鉴赏与创造，那么我们运用的就是2010年前后海南省的蒋院长在山东省做的网上的教研，我参与了2010年、2011年的课的示范，也做了几节课，那时候李玉民还是总负责的。那么我把网上的案例现在转移到了下面，老师们通过四次备课来解决素养目标，这是第三个。第四个我们从临沂市一所学校清河实验学校，汤校长在这，他做的什么呢？就是研究素养目标，怎么样老师理解它，什么是认知，什么是理解，什么是应用，什么是分析？其实认知、理解、应用是一条去的过程，我学会了然后用。那么分析是什么呢？给你四个事物，你分析分析它有什么道理，实际上分析就是往回走了。分析、建立模型，再到布鲁姆说的创造，其实把这个创造说创造新的知识，它不仅仅是创造新的知识，创造新知很难，但是我通过学习可以创造一个新的自我，我每天都在进步，这是创造的最高目标。理科的创造是我形成了所谓的专家思维，那么文科的创造，我原先是知道我要热爱祖国，那么其实文科最后的创造是什么？我成为一个爱国主义者，我内心已经是一个爱国的人了，转化到这样，这是他的高级能力和高级情感。这是在清河实验学校做的。那么未来我想跟着大家一起，通过今天的会议做更多的深入到学校、深入到课堂里的研究，再向大家请教，谢谢大家。

（李秀伟, 山东省基础教育课程研究中心教授、山东创新教育研究院实验学校校长。本文根据作者在《素养目标导向的大单元教学论坛》上发言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