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山：大单元教学的发展历程与趋势

我们几十年前搞目标教学的时候，一直在向山东学习，现在还在向我们山东学习。在国内我觉得韦钰院士是最早的、东南大学的校长、又是教育部做过副部长，2009年和英国人编科学教育的14个领域，现在我们小学科学的课标是13个领域，13个核心概念，我们现在叫大概念，有的叫核心概念。然后后边这几位华东师大几个教授，特别是崔允漷，这两年新课标里面提出来很多。这是最近我看浙江大学刘辉在学术文章里面写的比较系统，这是理论研究。我们实践当中前期比如说我们山东提的单元达标，实际上也是单元教学。这一段时间学习黑格尔，研究黑格尔多了以后，黑格尔讲现在的哲学就是前面所有哲学的一个延续和包容。那么现在提的大单元，实际上也包括了我们过去这么多年的实践探索，它不是截然分裂的，都是在前面过来的。这是和我们山东杜郎口的崔其升校长学的，他是以时间为单元，它是一种单元，就是14天一个单元，然后上午就是语文，下午就是数学，一下子学完，25课时把小学的数学都学完了，那么它也是一种单元的组织方法。我当时跟他见面，2016年去的这个学校，这个老头就把所有的试卷全国各地的编了以后，一下弄5套卷子让学生做，没有老师，做完了因式分解自然他就会了，一直从最简单到最难的。最近是十一学校王春易、希贵校长到那以后鼓励他，从非常能讲的老师到不能讲，我们也请他去过两次，他的特点就是一个是组合单元，把教材组合以后让学生自学为主，然后7课时是一个单元，这一个单元里面有五种不同的课型，这个受的启发很大。

那么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搞大单元，上海应该说是启动最早的，2015年就开始编学科单元教学指南，他们还有一个基本的整体框架，我们2021年专门组织教研员到上海学习，徐汇区教育学院姚院长专门给我们做讲座，操作流程怎么设计，做得很细，今年我们有60个校长到上海去跟班学习，他从学习问题化、情境化、结构化等等弄了几个化，然后这样一个活动单怎么来设计的？跟上午我们几个校长讲的一样，都是从情境问题、任务归纳等等好多种方式。那么北京大单元它提到大概念、大思路、大情境、大问题，这是北京提的这个多一点，上海提的是任务一点。你看大概念转化统摄下的单元教学，北京十一学校一个分校的校长搞核心问题，他强调怎么设计出来核心问题，其中他举的例子举的历史里撰写论文，美国现代社会枪支问题调查与解决途径，中国北京来解决美国的枪支问题，每个人都可以当美国总统了。这个是我们山东青岛朱德光，十一学校那个，然后搞语文大单元学习，很多人都在做这个研究。江苏浙以大概念为主，我看了一些论文，不管是政治多一点，其他学科的数学的等等，也都是讲大概念多一点，所以我想我们不要拘泥于这个大概念、大单元、大情境、大任务、大问题。就是群众运动，大家谁愿意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就跟当年搞目标教学，各地理解都不同，但是一点，通过大单元教学目的是什么呢？培养学生核心素养，对我们海南来说，怎么让老师不要满堂灌、照本宣科就行。

那么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想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受王春易启发，大单元多课型的教学改革，我们的多课型也都是常见的这些课型，但是希望老师们在一个单元里边，不要就按自然的教材单元，也不用再去很创新，创新的创新不了，整合的整合不了，你就按这个单元，不要光是一讲到底，怎么丰富一点，实验多一点，研究多一点，探究多一点。像杜郎口这种怎么治学、交流展示这一类多一点那就会好一点。所以我们现在信息化同步课堂上进行一个老师的两个学校上课，一个是在现场，一个是在农村，有的地方叫双师课堂，然后从这个单元课程规划出多少个课时，多少个课型。后来在政治学科，指导政治学科用这么一种工作法来搞这个，我说别的都不用动，你就在这个课型上稍调整调整，这就算单元教学了，哄着老师们，不要觉得很为难，大面积推广越简单越好，操作越好。你就把课型弄的多一点，一个单元好几种课型就行了，这就是大单元教学，所以说真正在实践当中在推广当中不要讲那么多，就是越简单，越好操作越好。你看这是政治老师搞的单元主题素养、单元教学目标设计、内容、重点、难点，我说你把这一块做好，基本上就行了。这是一个课例，这是初一的第一个单元，这政治课的第一个单元6个课时4种课型，具体的我就不展开了。就是通过这样一个形式给大家先找一些案例，大家知道就这么来搞，最后我们在2021年全部推广，搞比赛，政治课的比赛先开始，比赛现场就要求必须先是单元授课，你把这个单元怎么说的，每一个老师都是自主阅读课、交流展示课、合作探究课，拓展训练课。这个单元是三亚人大附，这是第一名的海口一中的老师，所有的老师都先讲，讲完以后你再上其中一节课，一个课时的课，那么这样就好推一点，一下子好多老师都推出来了，可能他理解不深刻，但是先干起来再说。这次我想讲的是我们海南重点就是大单元多课型的推广实验，目的是让老师们不要觉得难，不就是几个课题嘛，原来我就一讲到底，现在我让学生讨论讨论表演表演，辩论一下，特别是现在新课标道德与法制的叫一体式教学，北师大提的，所以这次我想我们怎么来推广，重点就在这一点，越简单越好。

最后谈一点改革的趋势。一个在教学内容上，以大概念为核心来确定教学单元。这是回应我们志勇厅长上午提的，我觉得首先是核心概念，我觉得大概念没有原来提核心概念可能更准确一点，所以韦鲸他们跟英国人搞科学教育的那本书，他就提了14个，现在我们实际上说13个核心概念，小学科学实际上13个领域，还不能说叫概念。那么确定单元以后，单元教学目标怎么设计，可能是我们目标教学联盟要研究的重点，这个实际上是很难的，写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难。然后有了目标以后，设计有挑战性的问题和任务，以任务为驱动。上海讲任务，北京讲大问题，上海讲系列任务，然后想好任务，想好问题，创造有关的学习情境，真实的或者模拟真实的，因为不可能都是学生生活真实的情境，各种学习情景。那么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研究，学习行为，一定确立学生为中心的理念。这个理念确实很难，我们现在的课包括我们全国的比赛，还是看老师的表演好不好，很难看出来学生到底是怎么学的，个性化的学习体现不出来，一个是自主学习怎么来做，一个是小组互助，这是我们崔院长和潘永庆院长过去那本书讲了很多，还有崔其升来讲班级交流，我觉得这些都是理论上好说，嘴上好说，但操作起来是很难的。如果都去展示交流，时间从哪来？，怎么解决学生有的讲有的不讲的问题？真正操作实践性的问题非常多。

第三个，老师的作用，怎么把老师的能量能力培养出来。一个是提炼大概念为核心的教材的驾驭能力，不要说重组教材，你就把这一个一个单元里边的大概念提炼清楚，对老师来说都是要你专业功底很深的，然后确定单元教学目标为导向的教学研究能力。虽然我们赵院长和张振国所长30多年前就写了那本书，怎么确定教学目标外显行为已经研究得很透了，但是我们新一代的老师可能对怎么来研究教学目标，怎么描述教学目标还是个问题。大问题大任务设计为重点的教学智慧，这是要老师的智慧在里边。你怎么设计，学生喜欢去完成，又想去完成，又能激励他的问题，他才有学习的动力。然后以复杂学习情境创造为前提的知识视野，你要想创造一个好的学习情景，你自己一定的视野开阔，你没有很开阔的视野，就是拿着教材念教材，你永远不可能创造出复杂的有意义的学习情境。然后还有一个评价就不展开了。

最后一点我特别想强调的时间规划。我们现在所有的专家讲这个素养那个素养，讲这个大人物那个大人物，时间在哪呢？学生一天在学校的时间多少呢？每个学科都是跨学科学习，都要什么利用节假日利用晚自习，利用晚上的时间去阅读，那如果八九个学科都来搞这种活动，时间在哪？一个人的一种素养的形成到底要多长时间？比如政治认同，我们都不贪腐这种思想，从啥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教，教到了80岁可能还有贪腐的。现在抓这一批，应该说是领导人级的了，但是还有，他这个素养为什么一直没有形成？是没有形成还是素养在变化？所以我们不能把素养看死，素养也是一个不断发展变化，有好的一面，也有最后素养变坏的一方面。中午我们吃饭讲到汪精卫年轻的热血爱国，最后变成了大汉奸，他这期间怎么变化，他素养怎么变化的，我们没有研究透。所以我们最基础的理论研究，研究各种核心素养阶段性发展的时间机制，因为小学生讲诚信讲文明这个素养要多长时间形成？是要给他一个星期的训练还是去搞几次社会实践？去参观一下这个养老院就形成了，那爱心是不是给老人洗一次脚就形成了？还是需要有一个阶段？多长时间的重复这种劳动、这种实践活动，才能养成这样的机制。我们根本没有研究，都是夸夸其谈，想象的。你看我搞了个德育活动，组织学生去给老人洗脚洗头养老院，洗了一次，你以为他就有爱心了，他就有慈善之心了，那要多少时间才会有这个慈善之心，怎么样才会有这种慈善之心，根本没有去研究。比如创新意识，我们志勇厅长几十年一直在研究创新，我们赵院长也是创新研究院，人的创新意识，创新能力到底怎么样才能培养出来？我们就拿赢得诺贝尔奖为这个坐标，怎么样才能得诺贝尔奖才能有创新的？我们有过研究吗？这不是我们这个研究院研究的，作为国家来说都缺乏这样的素养形成的机制研究，我觉得这是个最核心的理论，但他要时间，没有时间你是形不成的。

第二个具体来讲，我们学科单元教和学的时间，各年级每个学科每一周每一学期的学习时间，实际上就是课程表的设计。课程表设计了以后，比如说像政治课，初中政治课一周两节，一学期18周，这还是加上考试36课时，光你核心的要学生形成的道德素养就几十个。36课时一课时形成两三个素养吗？这一节讲诚信，下一节是包容，这一节讲勤奋，这一节讲不怕挫折，40分钟他就不怕挫折了，40分钟他就可以诚信了？所以我们的道德教材编的，我们政治的几个教授的专家讨论，你们编教材根本没有想过道德形成机制，你讲了一节课它就形成了？那么这个时间机制怎么来保障？最后跨学科的综合实践的时间从哪来？嘴上讲的哪个都好，哪个都是夸夸其谈，但是如果不讲时间，什么都是假的。所以我觉得我们最后还要研究时间规划，如果不研究时间，什么研究都没有意义，我就简单分享这么多，谢谢大家。

（李洪山，海南省教育研究培训院  ，本文根据作者在《素养目标导向的大单元教学论坛》上发言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